是没灭几个,咱们这些人早饿死了。”
白赣火的媳妇儿放下碗筷出来扶住自家男人,冲着白书记咧咧道:“大伯,俺家赣火知道错了。”
这媳妇儿是白书记的亲侄女,两家还是一个村子的,走得特别近。
白书记却没给她面子,指着白赣火的鼻子说道:
“人家铁锤为公社出生入死,跟二道沟子对着干,你倒好,在后面扯人家后腿。让社员们怎么看你?
白赣火,你干活是把好手,也能管得住社员们,当了四五年生产队长,却进不了公社,知道为啥吗?
就是因为你这人肚量太小了,你要是改不掉这坏毛病,早晚会吃大亏。”
闻言,白赣火成了勾头狗尾巴草,那柿饼脸上,血红一片一片地漫上来,漫成了一个血红大瓢。、
“你要是听俺的,就去找李铁锤道个歉。”
白书记有三个儿子,白得宝为人机灵却立不起势力,两个儿子都是没头脑。
对自己儿子们的规划,白书记已经打定主意让他们吃商品粮。
在公社里,白书记真把白赣火这个侄女婿当接班人培养。
“要是不听”白书记迟疑片刻,尔后一跺脚,长叹一声,说:“俺也管不住了。”
吃罢饭,白赣火正在犹豫要不要去道歉,李铁锤竟然主动来了。
自打跟二道沟子达成协议后,李铁锤也开始考虑组建靠山屯的文艺队。
毕竟跟指导员已经把大话放出去了,这次还是好机会,自然得好好把握。
只是人才匮乏啊。
公社里的适龄姑娘确实不少,但都是干农活的好手,有几个头排还能跟小牛犊子比较力气。
让她们唱歌跳舞,只能唱出一个狼哭鬼嚎,跳出一个群魔乱舞。
更严重的是,她们大部分连扫盲班都没有毕业,写出来的字就跟蚯蚓爬的一样。
这水平,哪像文艺队的队员。
至于相亲的事儿,李铁锤已经不考虑了,只想着不丢公社的人。
别看白赣火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他却生了个好女儿,白小兰高小毕业,现在搁学校当代课老师。
看到李铁锤登门,白赣火也顾不得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