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府邸,倒与我离开时一般无二。”
“我一直让人打理着,你就安心住下吧。阿言近来没有迁都的打算,等你父母和糖宝回来,也可以住在这里。”林熙禾提议道,但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妥。
“他们不住这儿,我已经安排人重新整理纪府了。”纪濯语气平静,心中却有些复杂。
毕竟,他不能光明正大地让父母知晓这段关系。
只是两人在南诏时曾一同去看望糖宝,想来父母多少也能察觉到一些端倪,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当然纪濯也希望,父亲不要误以为他与穆若言在一起了便好。
“那都听你的。”林熙禾乖巧应道。
纪濯曾承诺过,这些事无需她操心,所以,她也不在这事上过多纠结,她挽住纪濯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
纪濯忽然侧头问道:“那顾青淮,你打算如何?”
林熙禾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下午顾青淮虽未再明说要与她在一起,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他问她,等糖宝回来,两人是否能一起带糖宝出去玩;还问,他不想回顾家用膳,能否每日都来。
林熙禾沉默不语,只是拉着纪濯继续往前走,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开口提要求,只能将这份复杂的情感暂且压下。
见林熙禾这般,纪濯也不再隐藏,语气中带着几分坦诚与释然。
“熙儿,顾青淮去西域之前,我便想过,若他凯旋归来,那时我们已成婚,我是否会阻止你们相见。”纪濯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看向林熙禾。
“那……你是如何想的?”林熙禾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忐忑。
“我不讨厌他。”
纪濯坦然道:“虽然他曾从我身边夺走过你,但自从他主动退亲,让你嫁给我,我便不再对他心存芥蒂。你们曾是青梅竹马,也曾定下婚约,是我不肯放手,才有了后来的种种纠葛。说起来,他也算无辜。那时我便已能接受他在你身边。”纪濯说完,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纪濯再次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林熙禾,缓缓说道:“我们都有错,却也都没错。人生短短数十年,我不想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