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是干什么呢?这是人参吧,瞅着年份不短。”
“当然年份不短了,这可是托人弄来的好东西。至于干什么用……”尤挽彰卖了个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防震棚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认真忙活起来,偶尔才说两句话,气氛温馨又自在。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蓝弈当先收了手:“时间不早了,师父你不能熬夜,赶紧睡吧,剩下的明天再忙。”
他也不顾尤挽彰的反对,强硬照顾着人洗漱好,又给炉子里压了块新的蜂窝煤,给门头上的小窗留了个缝儿,这才离开。
一出屋子,冷意立刻包裹而来。
蓝弈抬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下来的天色,长长出了口气。
身后,防震棚的灯关了,蓝弈知道尤挽彰这是睡了。
他打开车门上去,却没发动车子,只是静静坐着。
来之前,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他心绪其实是有些浮躁的。
先是第三枚炸弹迟迟找不到,然后又出了早早被拐卖的事,扯出了祁钰生尤其是祁正。
结果还没查出什么切实的证据,他们竟然疑似又要杀人灭口。
可偏偏短时间内却拿他们没办法。
这种感觉实在是……
至于说第三枚炸弹不存在的话,蓝弈是怎么也不会怀疑池早的。
他相信,她说有三枚炸弹,那肯定就有。
她说祁钰生和祁正有问题,那两人肯定干净不了。
可要查一市的革委会主任,实在不是两三天时间就能有结果的。
就像老头子说的,他们得沉住气,得一击必中。
道理他都明白,可这个过程中,又会有多少人出事,又会损失多少国家的利益?
但所有的浮躁在见过尤挽彰,在帮忙处理了那些药材后,都一点点平息了下来。
处理药材尚且得一点点一步步来,何况其他的事情?
有些东西,急不得,急则生乱。
想到这里,蓝弈深深吸了口气,抬手拧动了车钥匙。
车尾喷出气流,安静的夜里,吉普车调头,上了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