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不然我跟你没完!”
可能是不当主任了,一天天脏活累活都得干,许琴现在也不端着领导干部的架子了,扯着嗓子就嚷嚷了起来。
那泼妇骂街的模样,让冷脸的池锦年一瞬都恍惚了下,有些惊到了。
要知道,他从认识许琴到两人结婚二十多年,她什么时候都体体面面的。
因为自觉是文化人,许琴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有事没事拍着巴掌笑的嗓葫芦眼都露出来,或者动不动唾沫星子乱喷,叉腰骂大街的妇女。
可是降职这才多久,怎么许琴也变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恍惚只是一瞬,池锦年还赶着去找池早呢,根本没功夫跟许琴吵。
他冷冷瞥了许琴一眼,穿上厚衣服就往门口走,“我懒得和你讲道理,你自己脑子不清醒就不清醒吧,但我不想跟你一样,被连累的降职。”
说着话,池锦年正好走到许琴跟前,他瞥了眼许琴有几分狰狞的面色,实在没忍住,说:“许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胡搅蛮缠的农村妇女。”
胡搅蛮缠?
农村妇女!
这可是许琴最看不起的人。
她实在没想到池锦年竟然会这么说她,惊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妈?妈你没事吧?”
等池砚辉喊了一声,许琴回过神,却哪里还有池锦年的影子。
她抖着唇,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没扛住“农村妇女”的暴击,哇一下哭了出来。
等好不容易被劝得止住,再赶去知青办时,却已经迟到了。
龚爱红早晨来上班,却没见到许琴。她干脆啥也不干,就揣着手在大门口等人。
这不,刚好抓了个正着。
“许干事,知道几点上班吧,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龚爱红一眼就看见了许琴红肿的眼睛,心情瞬间更好了。
心情好了,她自然更想给许琴再找些不痛快,于是继续说,“你这是明晃晃的迟到,我会在考勤上如实记录的。”
“还有,今天还得去之前那家动员下乡,正好你也不用进办公室了,直接去吧。”
之前那家,哪家?
可不就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