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张老向正厅走去。
踏入正厅,柳逸风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端坐在上位,他的气场如实质般弥漫开来。那目光似利剑,如炬地审视着李昂。李昂刚一踏入,便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威严扑面而来,令他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但他心中满是悲戚的洪水,早已将他的感官淹没,让他无心在意这些,只是本能地低着头,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尊失了灵魂的雕像,徒留一副躯壳在这陌生而威严的空间里。
柳逸风率先打破寂静,声音沉稳有力,仿若洪钟敲响,在正厅内回荡:“你便是李昂?本家主听闻你家中遭遇大难,那熊熊烈火仿若恶魔,无情地吞噬了一切,实感痛心。你且莫要太过哀伤,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既然来了我柳府,只要你踏实做事,本府自不会亏待于你。府中的庭院需要清扫,花木有待修剪,诸多事务皆需人手,你尽可施展身手。”李昂嘴唇微微颤抖,仿若风中残叶,却依旧一言不发。他的脑海中此时仿若被恶魔占据,只有亲人的惨状在不断循环播放,那些曾经的温馨画面如锋利的刀刃般割扯着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让他根本无法组织起语言回应。
张老在一旁轻声说道:“家主,我此前与此子交流时,无论我如何温言细语,或是苦口婆心,他也未曾回应于我,我担心这孩子可能天生聋哑,还望家主恕罪。”柳逸风微微一怔,原本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再次落在李昂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与怜悯,犹如在审视一件被命运捉弄的稀世珍宝,虽有瑕疵,却仍令人心生惋惜。
柳逸风微微皱了皱眉头,那皱纹仿若岁月的刻痕,心中虽有些不悦,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丝丝涟漪,但念及他的遭遇,那股不悦又很快消散,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本家主知道你此刻心中悲痛,但在这府中,需得守些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府中的作息需严格遵循,任务需按时完成。你可有什么长处或者擅长之事?是擅长打理花木,让它们繁花似锦;还是精于清扫,能使庭院一尘不染;亦或是有其他技艺?”李昂依旧沉默,他紧咬着下唇,仿佛要咬出血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青筋隐隐浮现,好似在与内心的痛苦做着无声的抗争。
张老见状,急忙上前一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