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看穿爹爹的心思。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独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李昂猛地拉紧缰绳,靠近她大喊,声音被狂风扯得支离破碎:“别瞎说!慕容前辈吉人自有天相,咱们肯定能赶上,定能保他平安!现在不是绝望的时候,振作点!”嘴上虽强撑宽慰,手心却已满是冷汗,缰绳被浸得滑腻不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安如疯长的荆棘,只能不断挥鞭催马,向着茫茫前路奔去,每一次马蹄落地,都伴随着祈祷与决然,只盼能在死神降临前,攥住慕容渊的衣角。风呼啸而过,衣袂烈烈作响,似为这场生死追逐奏响悲歌,前路吉凶未卜,却无人心生退意 。
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那风声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怒号,尖锐又凄厉,慕容晨阳本就纷乱如麻的心绪,却在这极致的慌乱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她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拉扯,猛地挺直上身,右臂如迅猛出击的猎豹,狠狠拉住缰绳。刹那间,手臂上的肌肉瞬间贲张,根根青筋暴突,指节也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骇人的青白之色。胯下骏马遭此大力,惊得昂首嘶鸣,脖颈上的鬃毛根根直立,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狂躁地乱蹬,扬起的尘土迷了众人的眼。
李昂见状,心脏瞬间狠狠一缩,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忙不迭也用力勒马。他双手好似铁钳,死死扯住缰绳,双臂肌肉紧绷,凸显出硬朗的线条。双腿更是夹紧马腹,脚跟用力磕打马身,费了好大一番力气,胯下骏马才长嘶着稳住身形,前蹄在地上刨出几道深深浅浅的沟壑。他顾不上安抚躁动难安的马匹,心急如焚地伸长脖子,冲着慕容晨阳喊道:“晨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声音被狂风扯得支离破碎,可担忧之情丝毫不减,音调都拔高了几分。
慕容晨阳抬手匆匆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狼狈,泪水、风沙与汗水混作一团,在她脸颊留下一道道脏兮兮的痕迹。她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按在胸口,试图平复胸腔内那快要蹦出嗓子眼儿的心跳。好一会儿,她眼睛里才燃起几分笃定的光亮,恰似溺水之人于绝境中抓到了救命稻草,让她稍稍稳住了心神。
她一把抓住李昂的胳膊,手指用力到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急切说道:“昂哥,我想到了!”慕容晨阳语速极快,话语好似连珠炮般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