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惊惶,他哑着嗓子递出话来:“两位,快些离开吧!这几日一到夜里,就有稀奇古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磨刀,又像是鬼哭狼嚎,大伙都怕得不行,指不定哪天祸事就哐当砸上门咯。”
慕容晨阳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涩涩开口:“张叔,您别太担心,我们已经摸到些头绪了,正在想法子解决,您别怕。”老张瞅着他俩狼狈又疲惫的模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关上了门,那关门的闷响,在寂静里震得人心头发慌。
慕容晨阳心急如焚间,脑海仿若一道凌厉的霹雳骤然划过,刹那间,灵光一闪。她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猛地扯动,不顾一切地伸出手,五根手指如同鹰爪,死死钳住李昂的胳膊,尖锐的指甲下意识地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好似要借此攥住那稍纵即逝的希望。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而微微发颤,音调忽高忽低,好似断了线的风筝,眼神里满是孤注一掷的渴望,犹如溺水之人盯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李昂本还沉浸在愁绪的泥沼中苦思冥想,被她这突如其来、近乎疯狂的举动惊得身形一震,心脏都漏跳了半拍。听了这话,他略一思忖,当下的局面确实如深陷迷宫,四处碰壁,每一条看似通向出口的路,最终都沦为死胡同。回慕容家,向长辈求助,说不定真能成为打破这僵局的关键一击。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太久的行者,突然瞧见一丝微光,他郑重且笃定地点了点头,应下了这提议。
二人即刻启程,一刻都不敢耽搁,脚下的步子好似风火轮一般急切。两人拖着滞重的步子往慕容家走去,沿途几个哆哆嗦嗦出门打水的妇人,瞧见他俩,瞬间吓得脸色煞白。水桶在妇人手中剧烈晃荡,水花飞溅,打湿了她们的裙摆。妇人们慌慌张不及掩耳,转身就要往家奔。慕容晨阳赶忙提高音量喊道:“婶子别怕,我们在想法子揪出凶手!”回应她的,却是门“哐当”一声关上,那声响震得人心头发慌。慕容晨阳看向李昂,再次安慰:“大家只是太害怕了,等真相大白,会理解咱们的。”李昂依旧沉默,只是脚步缓了缓,似在斟酌这话的真假。
天色渐暗,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好似随时都会崩塌,狂风在原野上呼啸肆虐,抽打着他俩的身躯,似要把他们拦下。慕容晨阳的发丝被吹得肆意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