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丝清明,翻身下马,查看了地上的人儿。
等他伸出手来去探查佐孟还有没有鼻息,一只冰凉的小手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你撞人了。”
听她虚弱地声音指正了他,罗镜也没打算躲避,带着醉意的嗓音认道,“我知道。”
“要赔钱。”看她声音断断续续,还用手指了他,似乎是用命说完了这句话。
罗镜心中一时升起了不知是愧疚还是厌烦的情绪。
呵呵,又是钱。难道钱比命还要重要吗。想到今日府里发生的事,他的心中更恶劣了,眼中弥漫了红色的血光。
好,这人是想要钱吗,他给他。
起身回到了马旁。解开了包袱一股脑的全倒在了佐孟怀里。
“都给你,我可以走了吧。”
看他喷薄到自己面上的酒气,佐孟皱了眉,借着朦胧的月光,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罗镜,他怎么在这?
扒开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艰难地起身爬了起来。
她又不是想宰他,给她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她只要能自己能治自己伤痛的那一份就行了。
“你喝酒了?”
说完这一句话后,佐孟感觉喉间涌上了铁锈的味道,身形一晃陷入昏迷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罗镜蹲了下来,拨开了她面上的碎发。露出了佐孟那张在月色下黯淡无光的惨白的甚至有些过分的小脸。
“佐孟。”
再次醒来,是被温暖的棉被包裹着醒来的。
真舒服啊,这是天堂吗。
难道老天不忍看她受冻,直接把她接到天上了。还是说自己昏迷前有人给她点燃了第三根火柴,这是她冻死前做的最后一场梦。
不敢置信地揉巴了自己的小脸,想确定一下这是不是梦境。
“醒了。”
一道带着疲倦的少年音响起。
桌前,少年一身玄色的长袍。袖口处用淡金色的丝线绣了细密的青灰色竹叶图案,衣摆处也用银线勾勒了连绵的波浪纹。
看起来依旧是价格不菲的样子,他面上清冷,眼底青黑。本是乌黑亮泽的发上有莹白的雪花点缀其间。披散在他瘦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