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大人还是先行听令吧。”
行,你年纪大,听你的。撩了衣袍就要跪下。
“你这是作甚?”张元兴诧异,刚拿出来的状纸停滞在了半空。
见她下跪,上留县县尉忙放下了茶盏,止了她下跪的动作,将她半扶了起来。
“佐大人,过了,不用跪。”
什么过了,“不是听令吗?”佐孟满头问号,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上留县县尉拽了她的衣袖,背对了几个老头,小声道,“府判虽是州里的长官,可论品阶,你们是平级。不必下跪,他们说什么,你站着听一会就得了。”
“平级?这么大年纪了才混到这?”
卫国栋面上失色,“慎言,慎言啊。”毕竟有几个有她那样的好运气的,头一次出门科考,就中举了。
这还不算,还赶上恩科大赦包分配的好政策了。
放眼整个魏国,有几个像她这样的幸运儿,轻轻松松,就能端上铁饭碗的。就是烧上几辈子高香,也不见得能修来这样的好命啊。
佐孟摆手,她也不稀罕这好命,原主本愿只是想少种点地,免点赋税罢了。是你们拔苗助长,赶鸭子上架的。
这福气对别人来说自是天大恩赐,可对于她这个真身,就是个定时炸弹啊,她早晚会和这个恩赐玉石俱焚的。
“佐县令,还听吗?”看他们低语,无视了自己。不被重视的老通判眉目冷凝,声音多了些寒意。
“听,听。”佐孟赶紧点头。
“有人状告你,伪充假冒朝廷命官,在其位行不法之事,可有此事?”
假冒,谁,她吗?
壳子是原版,魂不是了算假冒吗。
大堂内的衙役们慌忙望向了她,一时不知道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了,是真是假。
上留县县尉更是跌坐了下来,看人望他,忙收拾了自己,重新坐好。
什么情况,不是上书让他们来协同缴匪的吗,怎么变成审判冒充朝廷命官的案子了。
他就说这浑水蹚不了吧,本想着来蹭点功劳,做点政绩呢。现在看来,他能干干净净的保住自己,回到上留县都不错了。
忙起身,“在下突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