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不说话了,看了一眼奶娘。
他还是个奶娃娃,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奶娘会意,躬身道:“两位小姐,奴婢要带小少爷要午睡了。”
富察婧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一会给额娘和大伯母请安。”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锦瑟:“二妹也在这里陪着我坐一会吧,我最近看了几个花样子,还有我身边的谷香学了几手,会打漂亮的花络子,你也可以跟着学学,可有意思了。”
但这话说得更有意思,让她堂堂一个大家小姐跟着她身边的一个丫鬟学着打花络,这话听上去像是哄孩子,实则根本就是贬低打压她,把她和她身边的婢女一视同仁。
这大家族后院出来的姑娘啊,哪怕十岁也不可小觑。当然这也要看性格,普通的十岁姑娘哪儿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锦瑟看得懂,她身边的管事嬷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顿时也是担忧地看了锦瑟一眼,生怕这个年幼的二小姐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多谢姐姐好意,如今我正和先生念书习字,学习琴棋书画,只怕没有功夫玩这些,姐姐若是有闲暇也该收收心,不能整日里只想着玩耍,而是要为额娘分忧。”
她注视着富察婧淑,小脸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格外认真,说得有理有据得。
富察婧淑一口气顿时堵在了胸口,让她脸色变幻,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名目。
明明是她先出招的,结果对方一番话反过来又把她给教育了一顿,还是站在了完全无可挑剔的角度。
毕竟还是个孩子,富察婧淑再如何有城府也无法做到真的不动声色。
她阴阳怪气地道:“看来二妹这一番受了教训反倒是变了个人似的,对了,我先前送来的礼物你收到了吧,我觉得那东西真的挺适合你的。”
一条死鱼罢了,哪里能翻得出她的手掌心。
当日落水进池塘,怎么就没顺势淹死了她,其实当日倒还真不是富察婧淑将原主推下水,只是两人产生了争执,原主年纪小身边的仆侍们又都不在,这才脚底一滑落了水。
也因为调查出来这确实是个意外,富察福晋这才没有惩罚富察婧淑,而将这件事归咎于原主的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