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赏的还是她平日里绝对吃不上的血燕。想到皇后身边剪秋姑姑暗中的吩咐，再抬头迎上锦瑟深邃如潭的视线，她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奴婢，奴婢不敢。”
“这么紧张做什么，本宫赏你一碗燕窝罢了，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本宫的赏赐？”
这话听不出喜怒，却无端的让斐雯心头发悸。
锦瑟只是稍稍流露出了一丝她往日里身为皇太后的气势，就让这小小的宫女扛不住了。
连瑾汐都有些诧异地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娘娘身上威严日盛，气场竟是丝毫不在皇上之下。
莫非是近朱者赤？她若有所思。
斐雯听着锦瑟的语气就觉得不好，莫非娘娘什么都知道了？
她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要不要提前交代。但锦瑟可懒得浪费时间，震慑过后自然是要摆出雷霆手段了。
她素来喜欢先发制人，与其等着别人算计，不如她先行发难，反正算算时辰，根据凤凰境新发出来的支线任务，她也知道淳贵人怕是现在已经遇险了。
既然如此，她就该回击了。
“瑾汐，去找太医和慎刑司的人过来，本宫将御膳房送来的燕窝赏赐给一个小小的宫女，结果她却百般推脱不敢用，这里头只怕是有什么说不得的，让他们好好地派人来查一查。”
锦瑟眼神凌厉语气坚决，她的这番模样更让斐雯确信娘娘应该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瑾汐会意：“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心理战的压迫之下，斐雯压根扛不住，恨不得直接老实都交代了。但锦瑟依旧坚持要让慎刑司的人过来。
既然做了背叛她的决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在她这里可不存在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