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良眼中露出惊骇,这才过去多久,花流云竟然提升到了这种地步。
其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然隐隐达到了炼虚期巅峰。
可他的修为,怎么看都是元婴期才对!
“你……你炼化了李星河身上的机缘”
张玉良声音带着颤抖,他并不清楚李星河身上有些什么。
但是能让他父亲张白书都觊觎的东西,又岂会简单!
他抬头看向踏空而来的花流云,伸手想要将钉在胸口的长剑拔出来。
血肉一寸寸撕裂,血红长剑方才拔出数寸,花流云已到身前,他抬腿踩在剑柄之上,将长剑再次一寸寸钉了回去。
“你人再多又如何?命,同样只有一条”
整个长剑连同剑柄,猛地被大力灌进张玉良胸口,身后无数兵甲在靠近。
花流云不管不顾,大道无极摔碑手一掌拍在其脸上。
张玉良整个头颅被灌进了山崖石壁中,徒留身躯留在外面略有抽搐后再无动静。
“第一个”
花流云扭过头来,看着位列军阵核心的张家弟子,神情越发暴虐癫狂。
之前他的能力尚不足以破开这些军阵,但现在,这些军阵挡不住他。
他张嘴猛地一吸,大地上狂风乍起,一时之间维持军阵的战旗被吹得东倒西歪。
一枚令旗被风卷着飞来,他偏头躲过令旗直刺,将其咬在嘴里。
趁着张家军阵混乱之际,红光再次照亮天际。
军阵中央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第二个”
剑光再闪,惨叫声从一处处地方传荡开来。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
那催命魔音数得越来越快,鲜血如同一朵朵梅花点缀大地,开得越来越艳,越来越密。
满天都是混乱剑光,一个个修士残躯如同下雨一般源源不绝的坠落。
一处低洼谷地里,张震山趴在碎石堆里止不住颤抖,他浑身都被泥土与石块覆盖,仅露出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外面。
他低声抽泣,满脸都是恨意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