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你们被局限在宫门的重重规矩之下,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施展,即便早就有了挣脱束缚的力量,却早就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对于那些陈旧不合理的规则,只想着如何去迎合和克服,却没有想过掀翻一切,自己来重新制定规则。”
杨兰的手抚过腰间执刃夫人的令牌,那是她身份的象征。
“当年宫家先祖定下"执刃不得离谷"的规矩,可曾想过百年后,这会成为锁住自己的枷锁?”
宫镇角只觉喉咙发紧,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二十五年前,他继任宫主那日,父亲将象征权力的玄铁令牌交给他,郑重地说:“祖宗规矩不可废。”
那时的他,满心欢喜,以为恪守这些规矩,就能换来宫门的长治久安。
然而此刻杨兰的话却如重锤,敲碎了他心底最后一层防线。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可知她为何要一边扶持宫尚角,一边却又暗中相助宫唤羽?”
杨兰逼近一步。
“因为在宫门的规矩里,只有男人能当执刃。燕儿早就明白,在男人制定的这场权力游戏中,女人永远是输家。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难以摆脱被压制的命运。所以,必须让自己重新成为规则本身,才能赢得一切。”
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甘。
“宫尚角就是死于玉燕给他制定的规则中,在这个规则里,他可以无视皇帝,不尊皇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风光无限。
可一旦玉燕这个制定规则的人要改变一切,他就没有了任何还手之力。
宫尚角以为自己是翱翔的雄鹰,却不知从始至终,都不过是玉燕笼中最听话的金丝雀。”
说到这里,杨兰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伤痛。
“就像是你们给我们的宠爱与权力,我也好,泠夫人也好,说到底,不过是依附于这个规则之下,依附于你们之下而存在。
你们给予什么,我们接受什么;你们收回什么,我们也只能默默承受。”
宫镇角后退两步,撞上身后的博古架。青瓷瓶坠地的脆响,仿佛是他破碎的尊严。
“其实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