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些许轻蔑,仿佛宫镇角的担忧在他眼中不过是杞人忧天。
“父亲,您多虑了。朱珪没那个胆量动我,更不敢对宫门下手。
他的皇位,还得靠我,或者说,靠燕儿才能坐得安稳。
他不过是个沉迷声色犬马的昏君,这段时日,政事全由我打理。
朝堂上下,如今都以我马首是瞻,他若是敢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才是大逆不道。”
宫镇角望着宫尚角,仿佛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一直教导你,为人处世要谦逊沉稳、冷静自持,你如今怎变成这般模样?”
宫尚角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炽热的野心与狂热。
“父亲,时代不同了。我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往后,莫说宫门,便是整个天下,都将尽在我掌控。
等剿灭无锋之后,宫门也不必再困守这一隅之地。愿意跟随我的,便一同回汴京,共享荣华富贵;不愿的,就让宫唤羽继续守着这空架子好了。”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可在宫镇角听来,却如同恶魔的低语,将宫门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宫镇角只觉一阵彻骨的绝望涌上心头,曾经那个沉稳睿智的儿子,如今却仿若被权力的欲望吞噬了灵魂。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声音近乎哀求:
“你中计了啊,宫门没毁在无锋手里,却要毁在你手中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宫门历经数百年的传承,如今却因为宫尚角的疯狂举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宫尚角见父亲满脸愁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半搀半扶着宫镇角走到廊下:
“父亲,您可别再发愁了。父亲可知孩儿说的 " 一人之下 " 是谁?可不是那昏庸的朱珪,而是玉燕。
如今玉燕贵为燕王,坐拥燕地,十万玄甲军枕戈待旦。说句不客气的话,她要是想拿下皇位,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有玉燕撑腰,谁还敢动孩儿一根汗毛?”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宫镇角的肩膀,试图让父亲安心。
可在宫镇角看来,这不过是宫尚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