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拨浪鼓,那鼓身的彩绘已有些斑驳,想来是被永琰的小手,无数次摩挲所致。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过鼓面,仿佛还能感受到永琰握住它时的温热。
一时间,往昔永琰在身边嬉笑玩耍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
令妃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那里整齐叠放着永琰曾经穿过的衣衫。
她轻轻拾起一件小袄,手指摩挲着衣角,料子是上乘的绸缎,触手柔软,却也勾起了她心底无尽的思念。
“也不知道永琰跟着皇上过得如何?”她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得如同窗外的微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永琰第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好似也被掏空了一角,空落落的,没着没落。
“咳咳……”令妃轻咳了几声,她抬手捂住嘴,胸口微微起伏,只觉一阵气闷。
近些时日,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到夜晚,寒意入体,这咳嗽便愈发频繁起来。
她心中明白,自己这病,怕是难以根治了。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罢了,索性也就释然了。
在这深宫里,生死仿若只在一念之间,她又何苦执着。
况且,不管怎么说,永琰终究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有皇上的庇佑,他的前程总归是差不了的。
又想起云云,那个善良得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女子,将永琰托付给他们,她很放心!
她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至窗前,伸出手,轻轻推开窗扇。
如水的月色瞬间倾泻而入,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却也难掩那一抹淡淡的哀愁。
令妃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目光望向远方。
那是永琰离去的方向,思念仿若无尽的丝线,随着月光蔓延至远方。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愿永琰一切安好,哪怕自己,无法亲眼见证,他成长为参天大树,只盼他一生顺遂,无灾无难。
与此同时,画舫在悠悠水面上轻轻晃荡,天,快要破晓了。
晨曦的微光透过舱窗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了进来,似是给这狭小的空间蒙上了一层薄纱。
萧云在睡梦中只觉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