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宁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可见她心中的愤怒已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朝廷派来的钦差,被他们精心布置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如同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不明就里,草草断案。
就这样,我阿玛含冤入狱,家族的男丁也都受牵连。
我眼睁睁地看着叔父们、兄弟们被枷锁束缚,或被流放至那冰天雪地、环境恶劣的苦寒之地,在途中受尽磨难,生死未卜;
或被囚禁在暗无天日、潮湿阴森的大牢,遭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而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命运更是悲惨得如同风中残叶。
我们被无情地卖至青楼,沦为权贵们肆意践踏的玩物。”
此时,妙宁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眼中满是屈辱与恨意。
仿若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就如同再次置身于地狱之中,“阿尔泰那贼子,早就对我的美貌垂涎三尺,在我阿玛当政之时,忌惮阿玛的威严。
他只敢将那贪婪的目光隐藏在暗处,不敢有丝毫妄动。
可当我家突遭变故,我被充作官妓,卖入青楼的那一刻,他竟迫不及待地成了我的第一个客人。
他踏入房门时,脸上那副丑恶的嘴脸,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种得逞后的得意与淫邪交织的神情,令我恶心至极。”
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小小的泪花:“后来,他假惺惺地替我赎了身。
却并非出于怜悯,而是有着更为恶毒的算计。
他将我送到这送子娘娘庙,在外人看来,这里是佛门净地,清幽圣洁,实则是他的私人淫窟。
这送子娘娘庙能有如今的规模,皆是靠他在背后撑腰,提供庇护。
我们虽身着尼姑道袍,可实际上,都是他的玩物,任他予取予求。”
妙宁咬了咬牙,似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向前一步。
她扑通一声跪在傅恒面前,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身子因啜泣而剧烈起伏,“大人,您知道吗?
我们这些被送到庙里的女子,都是嫁过人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