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这些当官的前来地宫时,乘坐的都是宽敞舒适的马车,一路悠然自得。
如今,傅恒主意已定,大手一挥,命那些在地宫中解救出的女子坐上马车,让她们能稍作休憩,恢复些体力;
兔子也被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他再三推辞。
但傅恒坚持,兔子也不好拒绝!
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员们,则被勒令下马步行,让他们也尝尝吃苦受累的滋味。
崔应阶身为这些官员之中官职最大的一位,此刻却低垂着头,满脸丧气,仿若斗败的公鸡。
队伍行进途中,有个胆子稍大些的官员,悄悄凑到崔应阶身旁,满脸疑惑与惶恐,小声问道:“崔大人,抓我们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是哪里的兵,我们怎么不认识”
崔应阶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正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的傅恒。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声音低沉而绝望:“别问了,这次咱们死定了。”
这话一出,旁边一位满脸横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官员却很是不服,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高声反驳道:“咱们背后可靠着巡抚大人呢!
他可是山东最大的官员,怎么会有事?”
崔应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这人的无知,轻声说道:“巡抚大人在山东是说了算,可如果抓咱们的是京中来的大官呢?”
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仿若瞬间凝固,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队伍末尾,那老张和老王也耷拉着脑袋,被士兵押解着,一步一挪地向前走。
老张满心懊悔,忍不住捅了捅身旁的老王,悄声说道:“王哥,你说咱们两个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明明是个女的,怎么刚刚听说变成男的了?”
老王也是一脸懊恼,心中暗恨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引狼入室,以至于现在落得个被一网打尽的下场。
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回道:“我哪知道啊,这下可好,全完了。”
说罢,两人又重重地低下头,随着队伍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一串沉重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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