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入眼便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混混,仿若一片被狂风扫过的残叶。
而闹市的中心,仅有两人威风凛凛地站着。
县令抬眼望去,只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刘虎,此刻正被一个男子狠狠踩在脚下。
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块淤青,狼狈到了极点。
他不禁心中大惊,脸上瞬间变色,那原本还算白皙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吼道:“放肆!你们是何人,竟敢当街行凶,还不快放开刘公子,否则……”
尔康本就满腔怒火未消,胸口剧烈起伏,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此刻被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更是激怒。
他双眼通红,犹如燃烧的炭火,怒视县令,咬牙切齿地反问道:“否则大人准备如何?”
那县令被尔康周身散发的磅礴气势震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慌乱地避开尔康的目光。
可很快又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杆,正色道:“否则本官就将你们尽数下大狱!”
刘虎见县令来了,仿若捞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来了精神。
原本黯淡的小眼睛瞬间放光,扯着嗓子喊道:“大人,他们这些刁民!欺负人!
那个孩子先撞了我,结果这男子又开始打我,你看看,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他一边叫嚷,一边夸张地展示着身上的淤青。
还故意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尔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刘虎,驳斥道:“你歪曲事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可那县令却仿若未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厉声喝道:“行了,你们当街殴打刘公子,还不束手就擒!”
尔康心中暗自权衡,他实在不想暴露身份,可眼下若是真被押进大狱,里面黑灯瞎火、鱼龙混杂,还不知会遭遇什么变故。
思索片刻,他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尽量稳住局面,于是诚恳地对县令说道:“大人,如果你执意要将人,下大狱的话,我可以跟你走一趟,但是请放过内子和家弟。”
县令还未及开口,刘虎却以为他们没什么背景,彻底胆怯了,顿时嚣张起来,大声吼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