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的农妇在喝着青豆小米粥,小孩正在“咿呀”学语,炙肤皲足的莽汉在劈柴削竹。
这温情的画面让蚕丛顿感轻松,他看到一轮半月高挂天际,于是飞快地朝马竞和褒姒的民房走去。
在打开门那刻,马竞等兄弟急不可耐了,他们将火锅所需材料全部搭配好了,一个大钵罐里,牛肉、牛杂、牛骨混着金灿烂的热辣油质在竹炭燃烧的明火灼烤下,向整个大厅散发着酸辣的香味,让人馋涎欲滴。
大家看到蚕丛来了,一阵喧哗。
蚕丛也不跟兄弟客气,瞥到一个空位就坐了下来,嚷道:“开吃开吃,等我干嘛。”
褒姒略带矜持地退在一边,她捂起袖子,忙着给他们端酒倒茶,添加辅料,然后切了一盘一盘的牛肉片和牛腩,鸡胗以及卷心菜和豆腐乳。
小葡萄则坐在蚕丛和马竞身边,她举着筷子,伸出她那纤细的手臂,在烧的“噜噜作响”的火锅里夹上来一片牛排。
蚕丛等人嬉笑开颜,苏珀尔说道:“当年,咱们在青竹木屋时,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一直睡在那个角落,你看看现在,她都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想到当年为了隐藏小葡萄的行迹,几个年轻人忙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大家“哈哈”大笑。
马竞高叫道:“岁月如流沙,天涯共此时。”
褒姒瞅着马竞,捂着嘴,露出幸福的神色。
7年前,当蚕丛加入到守望者组织时,他大概没有想到过,会跟这些年轻人建立如此深厚的友谊。
当年,他们那批年纪相仿的人,组成了守望者六兄弟,没想到,在这个凄冷的夜,他们于瞿上城聚到了一起。
人生如梦,莫若如此。褒姒给众人一一满上了酒。
苏珀尔嚷道:“浮生倥偬,有缘萍聚,当浮一大白。”几人不约而同,举起了酒杯。
他们都明白,许多守望者兄弟离开了,比如郭涛、李伟等,还有许多前辈离开了,比如总指挥官丁义,以及督导员杨雄和剑神杨术以及许多年迈的无名者。
接下来,大家将酒杯满上,几乎都是一饮而尽,每一杯都似在祭奠一位逝去的兄弟。
蚕丛是一个感情至深的人,他说道:“我一直记得杨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