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鼎继续说道:“老祖宗话是怎么说的,狗狂人收,人狂天收。我想,岷山深处的风景,一定比平原地区更为壮观。我知道你追赶的对象是谁,但是你看看青酆吧?他创造了难以置信的辉煌,但他带不走辉煌。他创造了难以企及的历史,但他在历史的长河中微不足道,他的心胸有多豪迈,他的死去就有多窝囊。”
昌隆将军直抒胸臆:“这么说吧,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生而为人,必当有所追求,这只能说我一生的信念都在这江山之上。我已经看惯了山川的巍峨,也受够了冰雪的严寒,平原上的小桥流水,阡陌纵横,让人流连忘返。老说怎么说的,我问青山何日老,青山问我几时闲。也许,只有到再也站不起来那天,我才会停歇。”
李文鼎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劝慰,说道:“不知道这一别,下次见面又是哪年,咱们后会有期。”
昌隆将军露出阴笑,说道:“说不定不用多久,老朋友,再见。”
李文鼎伫立在风中,他看着营盘山的队伍徐徐前行,直到夜幕降临,李俊杰和李佳薇领导的护送队才打道回府。
李文鼎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上次暴露的“苗刀之祖”的下落。
他对大儿子李俊杰说道:“你看看他们有多嚣张,你看看我们有多懦弱,这几天,他们一直踩在我们的鼻子上。他们的眼神有多傲慢,他们的语气有多嚣张?”
三位儿子笔挺着,一副受教的模样。
李文鼎控不住情绪,唾沫横飞,道:“这叫什么?这叫绝对意义上的羞辱,以及赤裸裸的居高临下。这是对李氏家族人格上的碾压!你们难道就不想在都广平原出人头地吗?你们难道就要一直低三下四吗?”
李文鼎手舞足蹈,颐指气使:“所以,只有追求权力,然后理解权力,才能拥有权力。权力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金钱,只能带来富庶,却带不来权力,只有战争,只有强大的武器,才能带来权力,我希望你们能明白。”
李俊杰大概猜到了父亲话中的深意。只是点头称是。然后说道:“早先听说,剑门关上出现了青铜权杖。”
李文鼎“呷”过浓茶,然后一直盯着茶杯中的君山银针。茶叶经高温浸泡,渐渐在水中舒展,他知道青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