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强烈的自尊在婴儿圣洁的灵魂面前开始变得弱不禁风,她几乎要将脑中所想的那些全部说出来,因为她明白,在谁的面前都可以撒谎,在谁的面前都可以强势,唯独在这个婴儿面前,她应该保证纯洁和善良,她应该问心无愧。
众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巫师和首相大人,拿出了“杀手锏”。
郡羽瘫坐在地上,抚弄着圆鼓鼓的肚子,这第三次审判,在他心里掀起的波澜,比前两次要猛烈得多,几乎要摧毁她的神经。
她自问着:难道还要继续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吗?一旦说了真话,那么就像巫师姬远光说的,她的血肉身躯将告慰苍天,但是她的灵魂将得到升华,而她的儿子将得到最好的照顾。而如果她继续撒谎,那么她和表哥的孩子将一同告慰苍天,而她的灵魂将遭受万人唾弃,她将被钉在这个城邦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她恼怒表哥还不回来,他愤恨青海不知去向,她遗憾父亲毫不知情,同时,她痛苦青梅爱莫能助。不,不,青梅自身难保,而这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可命运无常,青梅出现了,不,她应该是失去了自由。
对的,青梅失去了自由,她被巫师和首相扣押了,她被侍卫带到了忏悔堂。
这是姬远光的终极大招,他要击破西门郡羽最后的防线。因为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后最后坚守的一寸执着。
巫师将心中那股奸佞、奸笑藏得很深,他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说道:“迫于民众的巨大压力,我不得不使用一点手段,郡羽,我希望你明白,我这是为了让这片土地重见光明,为了地上的小草能破土而出。这几年来,笼罩在民众头上的那片阴霾,太久太厚了。”
郡羽一直低沉着头。
在整个朝堂内,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和她的女儿,是她唯一无法用虚伪的谎言和权力游戏中那种尔虞我诈去面对的人了。
她颤抖地望着青梅,双眸含泪。
青梅亭亭玉立,长得娟秀灵慧,如山中海棠,她无法在神圣的祠堂里,对一个纯真的少女撒一个弥天大谎。
她叫了一句:“青梅。”接着泪眼婆娑,莹莹泪珠划过她的细微的鱼尾纹,然后滴落在在毛绒绒的地毯之上,她擦拭最后一点泪,望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