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我们按照书中图案所指的大致方向,朝着遗迹深处走去。一路上,断壁残垣愈发密集,脚下的路也愈发难行,不时有碎石滚落,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仿佛是这片古老遗迹不甘被惊扰的低沉怒吼。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条幽深的峡谷,峡谷两侧峭壁林立,怪石嶙峋,仿佛是被一双巨手粗暴地撕裂开来,裸露出沧桑而又狰狞的岩层,仿若岁月镌刻的史书,诉说着往昔的惊涛骇浪。峡谷底部,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河水汹涌澎湃,撞击在礁石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让人胆战心惊,又仿若雷神在谷底击鼓,宣泄着无尽的愤怒。
“咱们怎么过去?” 妻子面露难色,看着那湍急的河流,眼中满是担忧,那目光仿佛是被困在暴风雨中的鸟儿,急切地寻找着栖息之所。我环顾四周,发现峡谷一侧的峭壁上似乎有一条狭窄的栈道,只是那栈道年久失修,许多木板已经腐朽断裂,摇摇欲坠,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风中颤抖着残躯,随时可能倒下。“看来只能走那条栈道了,大家小心点。” 我咬咬牙说道,心中也有些忐忑,但此刻别无他法,仿若被命运逼至悬崖边的孤勇者,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上栈道,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生怕一脚踩空,坠入那湍急的河流之中。栈道上的木板在我们的脚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呻吟声,仿佛在抗议着我们的重量,让人冷汗直冒,又仿若幽灵在脚下低语,诉说着不祥的预言。弟弟走在前面,不时用手中的武器试探前方木板的牢固程度,那专注的神情仿若在拆解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我扶着妻子,紧跟其后,眼睛紧紧盯着脚下,大气都不敢出,仿若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行至栈道中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我们几乎站立不稳。妻子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向前倾,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可我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朝着栈道外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弟弟迅速转身,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拼尽全力将我拉了回来。我们三人紧紧相拥,心有余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仿若刚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彼此相拥汲取着生的温暖。
“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