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对面的人,拍了拍身旁的皮质沙发,朝他挑下巴,“坐过来。”
“我只是服务员。”许晏清语气不卑不亢地说。
那人应该也是喝了酒,语气讥讽说,“都干这行了,还在装什么?不就是钱给的不够多吗?”
这种难缠的客人,许晏清也不是没有碰见过。
他一言不发,只这时对方忽然扯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
旁边的人笑着道,“章常,你这也有点太急了吧,要不要我坐边上点,给你腾个位置?”
许晏清说,“抱歉,如果让您不满意,可以换别人来服务。”
被称作章常的男人说,“我有说不满意?”
眼前的客人,似乎格外难缠,一般到s包厢的人都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不缺人主动上前奉承,更谈不上去还要去强迫谁。
章常手里端着一杯酒,像是没拿稳一般,泼到了许晏清身上,“突然就手抖了。”
这种刻意刁难,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许晏清眉目微敛。
只见对方又说,“想出去可以,把这瓶酒喝完。”
摆放在许晏清面前的,是一瓶刚被他拿进来的红酒,度数并不低,许晏清的酒量尚可,但也禁不住这么灌。
这架势闹得,包厢内不少人将目光放过来,皮质沙发的一侧,陷在阴影里的男人目光近乎阴鸷。
他不再多言,艰难地将这瓶酒喝到了一半,缓了片刻,近乎半晕之际,听见旁边有人说。
“柏总,您就要走了么?”
自从搭上了沈家这条线,柏景曜在a市发展得如日中天。
近期开发的项目,是不少公司争抢合作的香饽饽。
许晏清耳朵嗡响,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蹭亮的黑色皮鞋,他抬起脸,投射下的阴影几乎将他笼罩,男人低俯下身,手指掐起了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