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声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低沉。
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萧霆锴先是没动,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身体晃动起来,铁链也发出声响。
天子觉得被嘲笑了,被蔑视了。但他没继续吭声,而是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萧霆锴都没开口,就在天子都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又听见了他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谋反?父皇不是心知肚明吗?”
说完这几个字,萧霆锴就又不说话了。
夹缝处出来的冷风,吹的天子头疼。他站在那儿看着他的儿子,等了很久,没有再等来萧霆锴的一个字。
“当年直隶时候,是你派人,去刺杀你的三弟和五弟?”同样是疑问句,但天子也是知道了答案的。
萧霆锴依旧没有说一个字。
然后天子转身离开了。
垂着眼的萧霆锴忽然又大笑起来,那笑声带着不甘绝望与可怖,天子听得心底十分不舒服。
天子强撑着处理接下来的一桩桩清算事宜。
萧霆钧敏锐地察觉到父皇的身体似乎略有不适,然而此时此刻正值局势微妙之际,他深知过多劝谏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并未当面多说什么。不过,他暗地里悄悄地嘱托各位太医务必多加费心照料,同时还恳请母后能够从中协助劝解。
天气越发冷下来,等着最后一道抄家诏书下来,天子终于是撑不住,病倒了。
天子昏迷前的旨意只有一道,太子监国。
因已经到了年末,既然谋反之事基本尘埃落定,萧霆钧决定,暂时先让大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