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了,林秋筠见到九月终于醒了,抱了她好久。
九月被林秋筠搀着走出房间,时隔那么多天终于能睁眼看到天亮,老天也怪给面子地给了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九月沐浴在阳光之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所有民众看到她都感激涕零地和她打招呼,只不过看到她身后这一位,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些畏惧。
又见一老妇弓着腰谢她,可目光瞥到她身后的人时,忽然就变得眼神闪烁,有些紧张。
九月好奇地回头看了林秋筠一眼,也没看到对方脸上多出来什么心虚的情绪,但九月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
九月友好地微笑着道别了妇人,看到街边帮忙修葺房屋、干农活的许多奴隶,于是问道:
“仰欧桑人?”
“嗯,按照条约送来的人。”林秋筠淡淡道。
九月抬了抬眉毛,没有想到闹到这一步了,还能照旧履行合约,怪“和谐”啊?
“还能按条约来?”九月当然知道林秋筠绝不可能真的那么和谐地让步,压根儿不信。
“哦,算是吧。”林秋筠含糊地提了一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九月道,“不论我做了什么,九月都会站在我这边吧?”
这句像是肯定句一般的疑问,似乎从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唯一的正确答案。
九月愣了一下,自然也很快笑着承应下来。
她当然会一直站在林秋筠这一边,只是她也很好奇林秋筠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林秋筠不愿说,她也就没有问,估计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回大周的路上,九月随便找人一问,便知道了在她昏迷时,林秋筠到底做了什么。
九月昏迷后,林秋筠除了定期陪在九月身边照看着,就是在处理那些仰欧桑人的事情。
林秋筠把耶律一族所有沾了点关系的人——哪怕只是曾经短暂地伺候过她们——不论老幼妇孺、一并处死。
主犯耶律氏处以极刑,尸首挂在城墙之上,还做了防腐的措施,要让她们世世代代的挂在那里,遗臭万年。
也给所有过路的人一个警醒,让她们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要让所有人知道伤了九月的人的最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