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我是注定会让您失望的。”
他不但不会认祖归宗,更不会成亲生子,宁家这香火血脉,在他身上是注定延伸不出去的。
“你什么意思?”
“宁儿,莫要胡说。”
疑问和低斥一同响起,宁绝没有看元氏,只对着宁辽说道:“我不会娶钟家小姐,也没有再跟你回去的打算,不管府里有谁没谁,今后的日子,我们都将陌路。”
隔在他们中间的从来不是宁文正,所以即便他死了,宁绝与宁辽的关系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那双决绝又无情的眸子如利箭一般穿透血肉,宁辽心头一震,垂眼扫过元氏:“那你母亲呢?你也不顾了吗?”
元氏适时掉泪,悲痛与祈求的眼神一同袭来:“宁儿……”
“母亲有母亲的选择,我可以尊她敬她,随时接纳她,但……仅限于此。”
宁绝后退一步,松开了搀着元氏的手:“我不会再为任何人退步,今后的人生,谁也别想掌控我。”
言罢,他扶着天乾的手臂上了马车,透过飘动的车帘,元氏悲伤的目光落入眼中,他的心不再似以往那般难以控制,长吁一叹,只轻飘飘落下一句。
“母亲,保重。”
十八年的母子却注定情深缘浅,他不怀疑元氏对他的爱,只是这点爱仅仅是宁辽的一点零头,她的选择永远是那个男人,如此执迷不悟,宁绝争不过,也不想去争,只能放手祝她幸福。
厚重的车轮驶过嘈杂的街头,宁绝最终还是回到了监察司。
古朴的殓房门口,在看到来人的模样时,项武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说好的告假,这还没过一个时辰呢。
“大人刚接了案子,诸事繁多,索性我也闲着,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扫过屋里的几人,宁绝看向夷床上被白布遮住了半身的尸体,那密密麻麻的青紫十分骇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几乎没有完好之处。
说实在的,饶是宁绝看了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对一个文弱书生下此毒手啊?
他微微轻叹,望着床边的仵作问:“可查出什么来了?”
仵作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