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生怕自己听错了,立马往门外走。
刚到门口,她便看到院子里走来一道人影,熟悉的少年噙着笑走上石阶,他一头墨发飞扬,衣衫猎猎,阔步疾行,三两下就到了跟前。
“母亲!”宁绝止步,拱手行礼:“孩儿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
元氏激动得语无伦次,颤抖的手迎上前,扶着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确定没有受伤不适后,才红着眼眶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悬了两个月的心陡然落下,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母亲莫哭!”
轻轻抚去元氏的眼泪,宁绝搀着她进屋:“是孩儿不好,惹了母亲担忧。”
两人在桌边坐下,丫鬟收拾着碗筷,元氏拍着儿子的手背,细细抽泣道:“不,不怪你,母亲知道,你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你不想说,母亲也不问,只要你安然回来了就好。”
她所愿不多,不过“平安”二字。
宁绝笑笑,为她拭泪,她握着儿子的手满目温柔:“宁儿刚回,应该还没用膳,我去小厨房准备几道你喜欢吃的菜,我们娘俩一起吃好不好?”
“好。”
宁绝应着,元氏立马起身,转头出门去了小厨房。
进入宁府后,有丫鬟小厮伺候着,元氏已经鲜少下厨,平日除了给儿子和丈夫做些小点心外,她几乎不怎么摸厨具了。
两个婆子切菜洗菜,元氏熟练的下锅翻炒,宁绝在一旁看着,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鄞州小院里的那个元氏。
“宁儿,你先坐坐,我马上就好了。”
热气喷洒在元氏脸上,熏得她双颊微红,随着一碟炒肉出盘,那双初显年龄感的眼眸中,有着许久不见的喜色。
他的母亲,似乎从来未变,少时如此,现在依旧,总是习惯性的燃烧自己,去灌溉别人。
走出小厨房,行至院中,宁绝正想进屋时,蓦然听到院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他回头,只见那青松树影下,宁辽一身灰褐便服,手负于背,领着李管事阔步走了进来。
父子俩目光撞到一处,宁绝凝眉不语,反倒是宁辽先开了口。
“回来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