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者人恒爱之吗?
安明訾嗤笑,嘲弄的眼神里掺杂着悲凉的情绪:“若仁慈换来的是尖刀利刃,我宁可做个无情无义之人。”
最起码,这样做能保护自己的心。
看他双手无意识揉捏着残废的双腿,宁绝知道,自己无法说服他,他心里的恨意早已蔓延,安明玧不止是毁了他这双腿,还毁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安明訾。
两人无言以对,直到外面响起动静,不多时,邹垚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一脚把人踹到地上跪下,邹垚抱拳道:“大人,此人带着百余人,意图潜入王府,已被我等捉拿。”
宁绝低头看去,居然是吕伯温。
“吕家主,这是何意?”
吕伯温愤愤抬头,怒喝道:“无耻之人,霍乱王室,你罪不容诛。”
他满眼都是恨意,完全忘了眼前之人前不久才救了他儿子一命。
“原来吕家主是四殿下的人啊。”
宁绝目光转向安明訾:“殿下可真是深藏不露。”
他就说嘛,偌大一个吕氏产业,怎么可能无人惦记。
这些人,真是不逼到绝处,一个个都缩着头不肯露出半点苗头。
“既然是殿下的人,那可不能怠慢,关起来吧。”
宁绝摆摆手,邹垚领命,立刻拖着叫嚷的吕伯温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安明訾并没有表态,他知道,只要宁绝不动手,吕伯温就不会死,他没有做太多过分的事,安承权不会让他的小姑伤心的。
中心街的消息不停传来,安禹劭看到王府外的守军,知道大势已去,他带着亲卫从隐秘的角落翻上屋顶,取下两片砖瓦,看到正堂中,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宁绝,和一旁沉默不语的安明訾。
“父亲。”
安禹劭低声喃喃,正想着要如何动手救出父亲之时,几十个骁骑营暗哨窜出,瞬间将他们围得严严实实。
一番交战,青砖瓦片坠落,天乾拎着安禹劭到跟前。
看到绑的严严实实的亲儿子,安明訾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慌乱。
“平召。”
他身体一动,却无法站起,只能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