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誉,只要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赵樽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言,答应明日带他一起去水泥厂。
翌日,一行人来到水泥厂。韩蕾去忙自己的工作,赵樽用三蹦子载着华天佑,在水泥厂和采矿场之间来回的参观了一圈。
华天佑见到那高耸的彩钢瓦棚、穿梭往来的三蹦子,以及江边轰鸣的抽水机,和经过养护后已经能正常通车的水泥路,他一直张着嘴,下巴都快合不拢了,眼中满是新奇与赞叹。
他坐在赵樽的身旁腆着脸,缠着赵樽紧握把手的胳膊。
“这儿的东西可真有意思!我决定了,不回京城了,我就要留在这儿,和你们一起摆弄这些玩意儿。”
赵樽失笑,“想留下可以,但必须得干活,别把你那些公子哥儿的德行用在这里。”
“那肯定没问题啊!小爷我在军营里这几个月可不是白待的。小爷我现在循规蹈矩,英姿勃发……”
他话还没说完,赵樽就腾出一只手来,快速的在他头上敲了两个爆栗。
“小爷,叫你小爷,跟谁称小爷呢?”
“别别。哎呦,疼。哈哈哈……”
赵樽驾驶着三蹦子,两人嬉闹着一路向水泥厂里驶去。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这几日,骆海都没有去荒地那边。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映照在案头的书卷上,泛着淡淡的黄晕。
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偶尔响起的叹气声在伴随着他沉重的呼吸。
他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飘荡在过往与未来之间,难以平静。
平川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走向某个早已注定的结局。
“王爷所做之事,是为了苍州的百姓,是为了大景的未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疑虑与不安。
他回想起景帝登基后的这些年,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各地官员如流水般更替,曾经的功臣名将,如今一个个都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尤其是赵遵,那位曾经赫赫战功的北关元帅,最终却落得个被侮辱、被践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