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天渊那股强大到足以震慑心魂的气息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直至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
卡尔那张一直以来都如深潭静水一般深藏不露、仿佛历经了万世沧桑与风雨洗礼的面庞之上，竟然破天荒地闪过了一抹极其细微的涟漪。
要知道，平日里的卡尔总是能够完美地掌控自己的情绪和表情，让人难以从其面容上窥视到丝毫内心的波动。
天渊此次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将卡尔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甚至可以说是碾入了尘埃深处。
若是换成其他那些早已声名远扬、成名许久的古老神灵来如此对待卡尔，或许他依然能够保持住那份经历过万年岁月沉淀而始终不曾动摇的沉静。
毕竟，对于那些古老存在而言，他们所拥有的力量和威望足以令大多数人望而生畏。
然而，这天渊却截然不同。
虽然天渊已然成功破茧成蝶，一路高歌猛进地晋升到了令人只能仰望的四代神体之境。
但在卡尔这位见多识广、阅历深厚的前辈眼中，天渊终究还是显得过于年轻和稚嫩。
可就是这样一个后生晚辈，如今不仅在死歌书院中大闹一场，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无比从容淡定的姿态悠然离去。
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心性沉稳如卡尔这般人物，也难免会在心中掀起一阵微小的波澜，原本坚不可摧的心防似乎也开始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痕。
然而，不得不说卡尔确实是非同一般之人，其修养之深令人惊叹不已！
仅仅只是经过了一次深沉的呼吸之间，卡尔竟然就已经能够将所有刚刚还汹涌澎湃的情绪全部都收敛得无影无踪，整个人瞬间又恢复到了最初那般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状态。
可是，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旧，但在卡尔的内心深处，一场惊涛骇浪般的风暴却正在酝酿着。
就在刚才那一刻，卡尔已然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天渊摧毁，哪怕不能摧毁，也要将他放逐到那无边无际、永无归期的虚空之中去，让其永远都无法再回到这片熟悉的世界。
不仅如此，卡尔还要将自己精心为天渊所准备的一份堪称“厚礼”的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