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顿好的魏虔听着面前两个谍子的汇报,眉头拧紧,看向旁边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
“你怎么看?”
那人声音奇特,沙哑中带着些尖细,“假的!”
“假的?”魏虔怒道,“我大魏每年花那么多银子搭上的线,就这么说断就断了?”
“这种明显是造谣的消息你也信?可别中了对方的离间之计!”
“离间,离间谁,王景?可在大乾的谍子本就只有你跟少数几人知道,你不说连我都不知道!”
黑袍中的人沉默片刻,“或许是别人咬出来的也不一定。”
“可是长安乃至大乾的谍子不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吗,你觉得谁能知道这么详细?钦天监副监、兵部左侍郎、礼部侍郎……我说为何你接收谍报之后每年的银钱花销为何这么大!”
魏虔满脸怒气,言语中却满是嘲讽,“上次我出使大乾,你就在长安,明知道计划有变却不联系我,结果让许良那黄口孺子成了气候!”
“而你,你做了什么?你所谓的行动就是派两个婊子去给许良暖床头?结果呢,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而你呢,为了练什么《辟邪剑谱》,连自己的鸡儿都没了?”
黑袍人被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魏虔,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魏虔冷笑,“来啊,让我见识见识你藏身大乾多年练成的绝世剑法!”
黑袍人大怒,手腕一拧,手中出现一把匕首,直刺向魏虔。
“叮”的一声响,匕首被打落。
随之落下的还有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魏行,够了!”
开口的是一个身材匀称的中年。
他身穿华服,形貌甚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他右手还保持着举杯的姿势,只是杯子却不见了。
“王爷!”
魏虔拱手致谢。
中年沉声道:“我等是奉皇命来谈判,换回王景,不是来这内讧的。
若谁在回大魏之前再起内讧,休怪我动用国法族规!”
笼罩在黑袍中的魏行沉默片刻,旋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