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光清晰地映照出我的面容,那一刻,我才惊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憔悴。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脸颊也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与焦虑而显得消瘦无神。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无声无息地流逝着。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空渐渐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太阳也已悄然西斜,眼看就要落山了。考虑到夜晚可能存在的各种未知危险,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我和孙海智最终还是决定返回顶楼。那里还有地上放置的两个睡袋,可以让我们勉强凑合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
躺在睡袋之中,我原本以为孙海智会像往常一样,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与我闲聊几句,以打发这漫长而寂静的时光。然而,令我倍感意外的是,他竟然静静地坐在那个一直紧锁着的房间旁边,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尊雕塑。我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思考些什么,或许是对这次冒险之旅心生悔意了吧。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空地上,感受着周围的宁静与寂寥。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些许凉意。我下意识地伸手摸进口袋,从中掏出了一支烟。将其放在嘴边,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那股浓烈的烟雾瞬间充斥着口腔,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肺腑。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孙先生,可以也给我来一支吗?”
我微微一怔,转头看去,原来是孙海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和犹豫。我稍作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中的香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给了他。
孙海智快步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接过香烟和打火机,动作娴熟地点燃了香烟。只见他猛吸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口烟雾吐出体外一般。紧接着,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以前我也是这样,烟不离手。后来受到沈总提携,就几乎再也没抽过了。”
我和他一起抽完烟之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彼此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隔膜隔开,各自专注于手头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偶尔,我会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那边,但每次看到的都是他全神贯注地握着手中的马克笔,在斑驳的墙面上绘制着一个个神秘而复杂的莫比乌斯环。那些线条流畅而连贯,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