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影的指尖还残留着金属文件夹的凉意,却在按下接听键的刹那被电流灼烧。江映月的声音裹着烤箱暖融融的甜香闯进耳膜:"蛋糕胚里加了君度橙酒,你伤口还没好,我只滴了三滴"他喉结重重滚动,忽然觉得束缚在衬衫里的伤口都在发痒。
"钱进,备车。"他扯松领带时力道太急,银质领带夹在桌面划出刺耳鸣响。轮椅碾过满地散落的尸检报告,那些江微微死亡现场的血迹照片被碾在橡胶轮下,像碾碎了一地猩红花瓣。
钱进抱着大衣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陆总,您上个月订的法国蕾丝刚到货,要不要让裁缝今晚来量"话音在陆承影刀锋般的眼风中戛然而止,他讪笑着做了个给嘴巴上锁的动作,却在老板经过时瞥见他后颈泛起的薄红。
此刻的陆公馆里,江映月正赤着脚站在衣帽间中央。月光从穹顶天窗倾泻而下,照亮满室浮动的真丝光泽——整整三面墙的定制衣柜里,蕾丝睡裙像白孔雀开屏般铺展,旗袍腰封上苏绣的并蒂莲在暗处泛着珍珠母贝的光,芭蕾舞裙的薄纱堆叠如云雾,每件都缀着手工缝制的鎏金名牌:"yue-2013520"。
"这些"她指尖拂过一件酒红色丝绒睡袍,突然发现内衬用银线绣着极小的字——是《天鹅湖》第三幕的乐谱。那年她摔断腿告别舞台,陆承影在病房守了三天,她记得自己哭着撕碎了所有演出服。
"先生每年巴黎高定时装周都亲自飞过去。"张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有次为了抢dior的孤品裙,在秀场外淋雨等到凌晨。"她将熨烫妥帖的鹅黄旗袍轻轻搭在江映月肩头,"您看这盘扣,是拿您第一次演吉赛尔时掉的纽扣改的。"
江映月突然踉跄着扶住柜门,那些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的礼物,那些赌气说"丑死了"的新衣,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银针刺在心头。真丝布料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月光里泛起泪痕般的涟漪。
“所以一直以来,这些衣服都是陆承影准备的?”
“是啊,夫人一直想插手,但是陆总都不给。您自从来了陆公馆这十三年,不管哪件衣服都是陆总亲自准备的,还有中式类的是陆总亲自给您做的设计稿让大师定做的。”张姨羡慕的摸摸其中一件衣服继续道:“你还读书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