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形的手托着,稳稳地落在了架子上空着的地方。
她空出手来便直接扯开了腰带,外罩的紫色大袖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只剩下月白色里衣,鞋子被她走两步踢掉在旁边,光着脚站在堆在一起的衣裙边。她甚至正在拉扯里衣的带子,满脸都是嫌弃的模样,显然是在抱怨为什么解不开了。
霍云川一瞬间感觉血都要冲上头顶了,脸颊毫无意外地烧起来,他当场手足无措,脑海里唯一的一线清明让他立刻背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霍云川顿时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背过身去双手紧紧攥着衣襟的侧边,因为太过用力都揪出了褶皱来。
他不敢想身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他也不敢动,现在走或者留对他来说都尴尬极了,尤其是白榆显然对有他这样一个成年男子在场的事情浑然不觉,她专心致志想要更衣,而内室更深处潺潺而来的水声显然是……
沐浴!
霍云川想到那些场景不免脑海中浮想联翩,他深知这是不应该的可还是无可避免的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联想。
他只能赶紧闭起眼睛来,紧紧的,生怕漏了一点光,被他看到不该看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是不该看的……
就没有一点正经人该看的好吗?
霍云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站了多久,甚至他紧紧攥住衣襟的手指甚至都已经快没有了知觉,他终于听见不太稳当的脚步声悄然远去,正是奔着水声传来的方向。
白榆走了。
霍云川松了口气,也松开了几乎麻木的手指,动了动才感觉缓过来点血色。他慢慢地,忐忑地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分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简直像是感觉过了一整年似的,终于转过身来。
白榆脱下来的衣裙还在原地,但人已经不见了。
隐约从更隐秘的空间传来水声,那水声分明响了很多,应该是有人走进水池时候弄出的响动。
可以想象到此刻白榆正在沐浴……
霍云川想到这一点时脸顿时又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刚褪下的红晕再度染上脸颊,他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果断的决定立刻离开这里。
一刻也不能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