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地说,医院有多少病人,他家就有多少客人,只不过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
谢珆晃了晃手里的早餐,“我以为我算早的,没想到还是晚了。”看霍沛沛在走神,又问:“待会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霍沛沛回神,看向谢珆摇了摇头。
谢珆笑,像是这个答案早就在她意料之内。
“行,你好好吃早餐,我先下班了,回去身体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病房里只剩下霍沛沛一个人,她吃了几口粥,一脸平淡地说“不就是很普通的香菇鸡丝粥嘛?”
再吃一口:“跟家里的保姆熬的也没什么两样。”
又吃了一口:“米熬的太糯了,粘口。”
尝一个拇指生煎,面是发过的,松软焦脆,霍沛沛硬是找点茬,“有点凉了。”
一声声吐槽中,霍沛沛把这顿早餐吃得干干净净。
她说服自己,就是饿了。
时韵今天很高兴,因为时郁终于有时间来陪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看一眼就走。
她央求着时郁给她编头发,趁着她的头发还在。
等到她像隔壁病房的姐姐那样,就再也不能戴蝴蝶结了。
时郁一个直男,手指摆弄零件可以,哪里会做这些,十根手指忙的乱七八糟,最后勉强给编了四根辫子,一边戴上一个粉色蝴蝶结。
小姑娘臭美的对着镜子摸编好的辫子,手腕上闪过一道亮光引起了时郁的注意。
时郁把时韵的袖子往下拉,彻底露出了那串冰莹透亮的珠子。
“时韵,这是谁给你的?”
时韵十分喜爱地摸了摸腕上的手串,“我给一个漂亮姐姐带路,她给我的,她说,戴着这个病就会好的快。”
长期病痛,药石难医,再小的人也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的神灵上。
时郁仔细看了看,感觉就是一串普通的水晶手串,也就没多说什么。
时韵也八岁了,住院这么久,交一两个朋友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