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酿吃了。”
楚淮序垂下眼皮掠了两人一眼。一束阳光照进廊檐,打在他身上,叫他像是被镀了一层柔软的光,晃得人心惊。
“睡醒了?”宋听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到底还是偷了个香。楚淮序没躲。
“我饿了,再陪我吃点东西吧。过两天清风居有戏班子,想去看吗?”
……
临近寒衣节,许多孩子被家里人打发出来买五色纸巾和纸钱、香箔。楚淮序触景生情,从出门之后脸色就很不好看,一路上更是一声不吭。
宋听有些后悔选在这个时候带人出来。
他没有家人朋友,心里对各种节日并不记得很清楚。往年他虽然会在当日赶赴白马寺供奉暗佛堂里的端王府上下,但那都是管家替他准备好、提醒他的。
现下时间还差几日,淮序又已经在他身边,他是真的半点都不记得寒衣节将至。
偏偏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淮序定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让对方更生气。只能时不时偷觑对方的脸色。
“几位公子,要看看字画吗?”路过一处字画摊时,那小贩约莫是看他们衣着不凡,热情地招呼道。
宋听皱了皱眉,正要拉楚淮序走,却见淮序在那处字画摊前站定了,视线落在其中一幅画上,双眉紧皱,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半是怀念半是痛苦。
循着他的视线,宋听也看着那幅画,画的是一棵寒梅,枝头梅花点点,有的未开、有的欲开、有的盛开,笔墨精炼、色彩明快,光是这么看着,便仿佛能闻见阵阵寒梅的清香。
小贩道:“公子可是喜欢这个?”
楚淮序点点头:“是幅好画。”
小贩立刻殷勤道:“那小的帮您包起来?”
楚淮序微侧过身,视线从画上落到那小贩身上,笑了笑:
“这可是楚淮云的画,你好大的胆子,敢贩卖谋逆罪臣的东西,也不怕被官府瞧见要了你脑袋?”
小贩原以为来了生意,正高兴着呢,陡然听楚淮序这么一说,立时吓得脸色苍白,说话时的声音都打着颤:
“什、什么罪臣,小的不知道啊!这些字画,就是巷子口那个张秀才画的啊,我俩说好了,他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