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瓷瓶,递给楚淮序一颗黑色的药丸:
“公子还是先将毒解了吧,这些毒蝎都是我精心豢养的,万一伤到公子,严某恐怕担不起这个罪责。”
楚淮序笑了笑:“神医说笑了。”
“可不是说笑,那位指挥使大人可是个疯子,别不当心把我这些宝贝一把火全烧了。”严青山说。
楚淮序再次笑了一声,道了声谢,便将那药丸吞了。
见状,一旁的阿宝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还未等他将那口气彻底吐出来,又听严青山说:“公子就不怕在下给你的是毒药?”
“……?!”阿宝人都傻了,猛地瞪过去。
楚淮序却笑道:“不怕,左右我已经中了蝎毒,没有解药也会死。”
“哈哈哈哈哈……”严青山也笑起来,“不愧是小公子,还和当年一样。那在下也还是那句话,虽然我讨厌姓宋的,但我佩服你。”
鬼面人的话让楚淮序心头微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多谢神医夸奖。”
“公子不像是个会拿命开玩笑的人,方才为何冲动地徒手捉我的毒蝎?”
楚淮序掀了掀眼皮,反问:“那神医呢?”
两人视线相撞,眼底都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最后是严青山先开口,他摘下脸上的面具,凝视着楚淮序:“公子可认得我是谁?”
之前两次见得匆忙,加之严青山戴着鬼面具,楚淮序还真没有将人认出来,他也没敢往那方面想。
可刚刚听听到鬼面人提到“当年”。再仔细盯了一会儿对方未被大火灼伤的半边脸,越看越熟悉。
忽地,他瞳孔微颤,朝鬼面人行了个大礼:“是我眼拙,未能认出恩公。”
“恩公?”严青山大笑起来,“这称呼倒是新鲜。”
“严先生大恩,在下当日就发过誓,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先生救命之恩。不过先生,您的脸……”
严青山露出古怪的笑意。
他平日里的行为就堪称诡异,加之在屋前养了五毒,阿宝本就对他怕到不行,这会儿见了这样的笑意,更是打心底发怵,手心不住地冒出冷汗。
要不是碍于楚淮序还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