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看过去:“究竟是什么事,怎么还会找不到机会和爹爹说呢?”
张王氏看了看张晴柔,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你表姑父他这几年在颍州时常打着你爹爹的名号办事,颍州的官员也因此会与他行个方便,可我总觉得不妥,此事一旦让有心人知道了,都会成为攻讦你爹爹的证据,一个不好,便是官商勾结,这可是皇上最忌讳的。”
封堇蕙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张岳敢这么干,难道他就不怕爹爹知道吗?
张王氏看出了封堇蕙的想法,苦笑着道:“我曾与你表姑父说过,不能这样做,可……可他又怎会听我的?他说,即便你爹爹真的知道了,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更何况、更何况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爹爹也应该害怕被抖搂出去,也会帮他的。”
封堇蕙眉头紧皱,张岳真是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也敢做,利用爹爹的关系谋利,万一让人知道,就会像张王氏所言,这都会成为攻讦她爹爹的理由!
“我本打算写信告诉你爹爹,可我给你们的书信只有被检查了才能送出去,后来我想了想,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轻易将此事写进信里,便想着趁这次机会告诉你爹爹。”张王氏解释道,“可你表姑父时刻注意着,根本不给我和你爹爹单独说话的机会,我只好先告诉你。”
“表姑母放心,我会将此事告诉爹爹的。”封堇蕙心中有数了,她犹豫片刻,又试探着问道,“表姑母,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封堇蕙犹豫再三,咬咬牙,终于还是开了口:“表姑母有没有想过和离?”
张王氏和张晴柔皆是一惊。
封堇蕙这话开了头,后面就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表姑母若是和离了,就留在京中,我为您和晴柔表姐置办一处院子,我爹爹也能照顾一二,总好过在他们张家受气。”
张王氏沉默半天,道:“我何尝没有想过和离呢?可也只是想想罢了,若是和离了,晴柔可该怎么办?你表姑父那性子,一定不会让我带着晴柔一起离开的。”
“可晴柔表姐若是能在京中说一门亲事呢?”封堇蕙为她分析着利弊,“这样一来,晴柔表姐也能留在京城了,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