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仔仔细细替她诊起脉来。
苗氏略显局促地站在庞玉珍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干扰了神医,连站在神医对面的一个小道士正在打量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祝余悄悄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自己嫁去锦国之后的这几个月时间里,苗氏的日子并不好过。
这么多年下来,她与庞玉珍之间早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庞玉珍对她这种胆小怕事的性子还是很放心的,虽然不会对她好,倒也不至于过于为难她。
所以能让她憔悴至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唯一的女儿远嫁,且毫无音讯,令人挂心不下。
虽然看得明白,祝余也只能默不作声,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
很快,严道心示意庞玉珍换另一只手,又切过脉后,这才松开手,正襟危坐地看着对方。
可能是他的表情有些过于严肃,庞玉珍不由紧张起来,脸色都白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神医,我这究竟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是什么不得了的顽疾怪病?”
“非也。”严道心语气慢悠悠,用一种世外高人那种没有什么喜怒哀乐般的腔调,面无表情道,“贫道只是惊讶于朔国医官竟然这般平庸。
王妃不过是思虑过重导致肝郁气结罢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黑脸嬷嬷:“给贫道取纸笔来,我要给王妃开药方。”
那黑脸嬷嬷充耳不闻似的一动没动,反而是站在朔王妃身后的苗氏见状,连忙打算去帮忙拿纸笔。
不过她还没等动弹一步,严道心忽然抬手朝黑脸嬷嬷一指:“你去。”
然后他又看向苗氏:“这位是……?”
“她是我们府上的一个妾室。”庞玉珍不大想这功夫理会苗氏,冲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不用在这儿守着。”
苗氏唯唯诺诺刚点了头,严道心却冲她示意了一下:“这位夫人且慢,你与我甚得眼缘,请坐下让我给你也看看吧。”
庞玉珍也不知道为什么严道心见了苗氏会主动开口想给她诊脉,怕是这位高人有什么别的本事,略微犹豫了一下边对苗氏说:“那你就坐下叫神医瞧瞧吧。”
苗氏诚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