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根本无须顾忌任何后果。
从此前种种来看,前者是不可能的。
那么庄直受人指使,无论如何要将给曹天保添堵的事情做到极致就成了最大的一种可能性。
这种迹象,陆卿看得出,自己想得到,难道曹天保和鄢国公身边就没有一个耳聪目明的人会联想到这些吗?
但凡冷静下来,想一想这其中的蹊跷,便会加重对方的戒备,这种谋划成了一次,便再难有第二次了。
这么一想,祝余觉得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的确如陆卿所说,太急功近利,显得有些沉不住气,把事情做得过于粗糙了。
“叫人留意些琼酿山庄和庄直,摸清底细。”陆卿对柳月瑶说。
“是。”柳月瑶柔柔一福身,默默退了出去。
“我记得你在观星上头很有些造诣。”陆卿提起茶壶倒了三杯,递了一杯给祝余,又拿起一杯,对陆朝说,“你在京中便是笼中之鸟,闭目塞听,为今之计,走出去才是上策。”
“此事我已有打算。”陆朝点点头,端起茶杯,“你们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当天晚上从云隐阁回到逍遥王府已经很晚了,祝余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也架不住一天下来的疲惫,简单洗漱便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似乎有人在摇晃自己,她强撑着挑开眼皮,见陆卿坐在自己床边,外头才是天光微亮的时候。
祝余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连忙半坐起来:“王爷有事?”
“起身更衣,方才宫中传话过来,说陛下今日下朝之后,想要见一见我府上那位能干的长史。”陆卿语气轻松得就好像方才说要带祝余去逛街市一样。
祝余吓了一跳,这回彻底精神了,有些无措地看着陆卿。
“慌什么?”她的反应把陆卿逗笑了,“之前明明已经随我入宫面圣过,那次怎么不见你怕?”
“那次戴着面具,无人知道我的身份。”祝余皱眉。
“放心,陛下再怎么消息灵通,也不见得知道祝成的庶女长得什么模样。”陆卿笑道,“之前你不是还同我说,你随我外出办事,虽然顶着个长史的名头,却没有告身,今日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讨个告身给你。”
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