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固然关系到辅国大将军一门的颜面,我觉得这倒更应该让他将话说清楚。
若是他空口白牙,今日我便替大将军做主,严惩这恶徒,拉他出去游街,让所有人都知道侮辱曹大将军的后果。
但若这里面真有什么隐情,哪怕是误会,也总还是要先听一听才是。”
陆嶂这一番话说得倒也算是客客气气,曹天保再怎么不情愿,终归还是要给陆嶂这个面子的,于是便也只能冷冷地哼了一声,冲庄直伸手一指:“好!你说!我倒要看你这厮能说出些什么鬼话!”
庄直闻言,二话不说先跪倒在地,咚咚咚就冲陆嶂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才跪直了身子,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各位大人,小人妻子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独女庄兰兰,一向宝贝得紧。
因经营酒庄,家中难免人又多又杂,所以前些年,我在江边盖了一座绣楼,将女儿养在那里,平时让她在那边练琴习字,我每旬会带着吃穿用度那些过去看望,顺便看看她的女红那些练习的怎么样。
结果前些日子,我照例去给女儿送东西,一大早过去,到楼上一推门,就发现我女儿她……她倒在地上,衣不蔽体,胸口插着一把刀,那血……那血流了一地……”
庄直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掩面痛哭了一会儿,才又强压着心中的悲痛,继续说道:“我当时整个人都被吓得六神无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叫了丫鬟过来。
丫鬟看到那一切,也吓得差一点没了魂儿,在我的逼问下,才总算说出了实情。
她说我女儿在绣楼独居,时间久了寂寞难耐,平日里喜欢站在绣楼上凭栏远眺,看那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
有一天她失手掉了手帕,手帕落入江水里,被一个男子捞了起来,之后那男子便对我女儿生出了些别的心思,三番五次故意乘船从绣楼前经过,就为了与我女儿见上一面。
丫鬟说,我女儿见那男子生得高大健硕,便心中也有了爱慕之意,之后二人就偷偷摸摸有了往来,只要那男子来与我女儿约会,我女儿就把丫鬟下人都撵走,不许她们到绣楼上头去。”
一听庄直说的这些,一旁已经有人露出了一脸不屑,有小声嗤笑的,也有皱眉摇头的,无非都是在嘲笑商贾人家的女儿不知廉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