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玉珠姐姐得什么病了,娘娘跟着伤心?”
程守忠想给他一鞋底子。
他赶紧看向陛下的脸,果不其然更难看了。
“什么病。”裴琰语气淡得如清水般:“她是因为不情愿回来,不情愿见朕,所以才抱着自己宫里的奴婢哭。”
何至于哭成这样。
就那般厌恶他吗?
想了三日,一日比一日厌恶他吗?
程守忠头皮一麻,脑中已经想出八百套哄陛下的说辞了,然而陛下什么都没说,只出殿上朝去了。
姜姝仪哭到浑身无力,才算稍稍平静下来。
玉珠服侍她净面,温声哄道:“再睡一会儿吧,奴婢去请陛下过来。”
姜姝仪听到陛下二字,忽有种如梦初醒之感。
裴琰还活着
他没有死得那么让她心碎,如今他还活着!
姜姝仪忙道:“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陛下!”
乾清宫外。
姜姝仪过来的时候,正是上朝的时辰。
如今没人敢拦她进乾清宫,可她也没心思去殿内,只站在殿门口翘首以盼。
今日留守的是程寿,程寿怕她怕得厉害,也不敢劝她进去坐,只恨不得当场昏过去,让大哥来替自己招呼娘娘。
好在今日裴琰下朝后没有与大臣议事,回来的并不算晚。
姜姝仪看见他的一瞬,便红了眼眶,提裙奔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哭唤:“陛下!陛下!”
裴琰垂眸看着她,不知为何她哭得像自己驾崩了一样。
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他终是别开脸,轻声道:“松开朕。”
姜姝仪并不是个听话的,抱得愈发紧,嘶声哭喊:“不要!臣妾想通了,臣妾喜欢陛下,喜欢的不得了,以后不会跟陛下分开了,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