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自己确实过分了,委屈在于明明裴琰昨日还说温瑶不值一提,怎么,今儿看见人家受罚,就心疼后悔了
她把心思写在脸上,裴琰收回目光,转头对恭立的一侧的苗望舒道:“苗昭仪,你回宫去吧。”
苗望舒应“是”,看了一眼娘娘和陛下交握的双手,行礼告退。
“哎,等一下!”姜姝仪叫住她,看眼门外的雨帘,吩咐道:“这会儿下着雨呢,滴翠,你拿柄伞送苗昭仪回去,路上仔细些,别滑着了。”
苗昭仪含笑谢过,跟着滴翠离开了。
裴琰见她这副对谁都用心的样子,心中有些许不悦。
他反握住姜姝仪的手,将冰凉之意传递到那温热的柔软上,感受到掌中瑟缩,他握紧,语气淡淡道:“与其担忧她,不如想想你自己,朕告诉你,你今日难逃责罚。”
姜姝仪被冰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仰头看着裴琰,试图装可怜:“好冷啊”
然而裴琰的面色和语气一样淡漠:“是你要来抓的,冷也自己受着。”
姜姝仪郁闷,心疼他还心疼错了吗?
裴琰也未多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向内殿走去。
姜姝仪被他湿凉的衣袖碰到,连忙提醒:“陛下要不再等等,很快就备好热水了,不如沐浴过后再”
“教训你沐什么浴。”
裴琰头也未回地打断她。
姜姝仪有些难受,教训教训,问都不问是怎么回事,就把罪过全怪在她头上了。
裴琰进入内殿才松开她的手,走到两人常用的一把圈椅上坐下,抬眸见姜姝仪站在门口抿着唇看自己,便问:“你觉得委屈?”
姜姝仪都快委屈死了。
被这么一问,她也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气控诉道:“陛下偏听偏信,看了温贵人可怜,便来责怪臣妾,可这世上的事,又不是谁可怜,谁就有道理的!”
裴琰也不恼,一副纳谏如流的态度:“嗯,那朕兼听,你也说说你的道理。”
提起这个姜姝仪两天两夜都说不完!
“温贵人自打得宠,就针对臣妾,她待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很恭敬,唯独对臣妾时,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总时不时露出那种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