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沈元夕的母亲李子衿从谷仓走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身后跟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
“路上还顺利吗?”她接过行李的动作如此自然,仿佛儿子昨天才离家,“汉克刚烤了红薯派。”
“我还好,只是青玉有点晕车。”
“那快些回去休息,今天太热了,坐车确实难受。”
晚餐时青玉发现,沈元夕说“感情一般”实在是谦虚——他熟练地帮继父修理漏水的喂食器,和母亲争论番茄酱的品牌,甚至他们还放了音乐,在客厅里跳起舞来。
阁楼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流淌着,青玉靠在沈元夕胸前听着远处树林的声响,轻声说道:“你妈妈明明很爱你。”
“嗯。”他玩弄着她的一缕头发,“只是需要隔着一个太平洋的距离才感受得到。”
沉默了一会,沈元夕忽然说道:“其实我很欣赏她,觉得她挺了不起的。”
“为什么这么说?”青玉好奇地问道。
“她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想的一切,并且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青玉的眼前浮现了李子衿的面容,她的五官虽然老去,但是眼睛却仍然清亮,使人觉得她仍然如少年人一般朝气蓬勃,对生活充满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