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的不只有她。
盛炀下巴微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答非所问,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
何副总瞥了眼温锦,脸上仍旧是挂着笑容的:
“盛总何必这么大的气,我听说文幼小姐马上也要来羊城了,我已经订好酒店,就等着到时候请你们吃饭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他突然这样说,哪里还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他还有意无意地瞥向温锦。
温锦声音又沉又冷,“何副总,盛总现在询问的是公司账务,至于你想什么时候请客吃饭,都和现在的工作没有关系。”
她身上穿着深色的职业套装,脸上未施粉黛。
头发也利落地扎成了高马尾。
明明应该是严肃的模样。
可温锦的眉眼太过温和,那双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眼眸,更像是清澈的泉水,不染分毫尘埃。
但也没什么攻击性。
何副总直接当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反而是笑眯眯地看向盛炀。
盛炀垂着眼睑,指尖轻轻抬了两下。
才缓缓道,“用文幼威胁我?”
“盛总怎么这么想。”
何副总说道:“只不过羊城分公司一直都是和文董事长那边对接比较多,而且文小姐这几天正好也要过来嘛。”
“文董事长还答应我,等您和文小姐结婚的时候,送我一张请柬呢。”
这话就差直接说,凌越在羊城的分公司,更听文山海的了。
不过文家和盛家的合作,本身也不只是两边公司。
文山海确实也拥有一部分凌越的股份,只是并没有占大头。
何副总会这样说,估计是因为知道盛炀和文幼马上要结婚。
认为盛炀就算看在文幼的面子上,也不会多审查他。
温锦站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
在何副总提到文幼的时候,盛炀那瞬间,确实消减了怒意。
所以何副总是猜对了的。
只要搬出文幼,盛炀就不会再审查他。
可是她呢——
她凭什么又被无缘无故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