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这辈子第一次进厨房,进来后左看看右看看,居然还觉得有几分新奇。
眼看虚方泽手脚麻利的洗菜切菜炒菜炖汤,县令抿抿嘴,忽然说了句:“君子远庖厨。”
虚方泽这人肚子里的墨水比县令多多了,当然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但他却嗤笑一声后说:“那这‘君子’可真会躲事,连饭菜都不会做就会吃,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县令自认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但却硬生生被虚方泽给弄沉默了。
好半晌后他才又憋出一句。
“君子不喜见杀生……”
“哦,自己不喜欢,就推给自己的媳妇或者是娘,这‘君子’不光怂,还是个只会推脱的废物。”
县令又一噎,然后再说。
“自古以来……”
虚方泽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县令,没好气的打断他:“自古以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女人生的,身为子女兴许父亲是谁有待商榷但母亲是谁都非常清楚。所以这位‘君子’,你给你母亲孝顺过一碗养身体的汤水吗?”
很好,县令闭嘴了,不再说话了。
他也不清楚虚方泽今天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怼的他呼吸都有点难受。
缓了缓,县令见他还在忙活,才说出来意:“刚才有村民来衙门报案,说见到了钦差,不过昨晚钦差被鼠头人袭击现在下落不明。”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虚方泽看,像是想通过他的背影看出点什么。
但虚方泽一直忙活,根本没什么反应。
“出事了啊,那可真是个悲剧,我会祈祷钦差没事的,看来县令之后也会很忙,钦差遇袭这件事非同小可,县令大人可得快点上报上去啊。”
县令见虚方泽头都没转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出那鼠头人是否和他有关这种话。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真的问到明面上,那可就不体面了。
只是县令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帖,虚方泽这人让人把握不住,他总想捏上他的把柄,这才觉得稳妥。
因此他转头出了厨房门后看了一眼主屋的方向,随后忽然问了句。
“莫氏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