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成鞭子抽打在比她年老的、年少的每一个人身上,并且开始肆意地狂笑。她从失去自我、不知反抗的农人,也同时是自己曾经的同伴身上获得了更大的自我,饱含膨胀与破坏的自我。
从这一刻起,即便没有灰袍人的意识植入,她也更为坚定地驱使着丧失反抗能力的农人,向着迷宫深处的血池靠近。
进入内层迷宫,狗头人组成的活尸之墙几乎是首次探索时的两倍,虽说已经掌握了巨剑模式的化竹为剑,具有一战之力,但每过一堵墙的时间消耗总是无法避免的。
“这种架势,普通农人百分百是无法应对的,即便是有玩家小队护航,也不至于连一角也看不见。”
在如此阴森的环境里,冷鸦的额角已经开始沁出汗珠,他认为自己清怪的动作已经够快了,然而却仍然没有看见农人的踪迹。
迷宫内层没有岔路,一路之上鲜血房间里陈列的尸体已经空空如也。它们尽职尽责地组成一堵堵活尸之墙,拖延着冷鸦到达中央血池的时间。
相较之下,芬尼驱使的人群却是一路畅通无阻。他们终于来到血池的中央,森冷诡异的大厅让芬尼心惊肉跳。
她鞭打着无意识的农人,令他们像活尸一般倚着岩壁叠起了罗汉。随后芬尼踩着人梯登上高台,站在腥风四起的血池之畔。她望着池水,望着雕像,最后将视线聚焦在泛着血红的巨木之上。
凝望者与被凝望者又一次发生转变,与此同时,巨木之内正在鏖战中的灰袍人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一般,枯木面具下的眼神似乎都亮了几分。
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攻击动作,摘下面具露出半张可怖的,如同树皮般干枯的脸庞。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咧开嘴笑得非常大声。
“嘻嘻嘻~”
“三位美丽的姑娘,祭品已经送达。现在,请允许我向你们展示浸血礼仪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