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从屋内传来,寒蝉不由多留意了这间房屋几分。如今已过午夜,按照古人的作息,早已入梦多时,看来这屋内之人心中有愁绪,致使夜中难眠。
“这个世界原来与我想象的不一样,相信心中的感觉,这终让我自己被锁入深宫。这里的孤寂比不上湖边的绿草,甚至比不上原先家中院落里那个脏兮兮的泥人。我到底是为什么会落入现在的田地呢?”
屋内的人在枉自嗟叹,寒蝉却是直接推门进入屋中。房门突然打开,却不见任何来者,涂山紫河惊恐不已,以为是帝在出奇招,准备逼她就范。
“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会一头撞死在床前。”她蜷缩在墙角,漆黑的眸子望向前方搜寻,紧咬自己的唇角,眼神惶恐又无助。
寒蝉退出潜影状态,在涂山紫河惊声呼喊前捂住了她的嘴唇,又一只手作出了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大声呼喊。
见其心绪平和下来,寒蝉松开了手,涂山紫河立刻小声问道:
“我见过你,你是我出生那天,在我家门外等候的那个姐姐,你怎么会来到夏宫的呢?”
寒蝉思考了片刻,直言说道:“我是来刺杀这里的主人的。”
“什么?你要杀我?”
涂山紫河望着寒蝉手中森然的匕首,脸上的惊恐再度复现,想要向后蜷缩躲避,却发现身后倚靠着坚实的墙体,早已退无可退。于是只能是低下头,似是默默等待自己的死亡。
“不要害怕,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我是不会杀你的。”
寒蝉收起匕首,语气轻柔道。短短的世间,涂山紫河已经性情大变,从曾经的开朗外放,到如今像是一个容易受惊的小兔。
“可是帝说了,只要进了他的宫,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涂山紫河小心翼翼道。
“那只是糊弄人的话,你可千万别当真。
不瞒你说,我正是为刺杀帝而来的。接下来这座宫殿可能会一团混乱,如果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不过趁这个机会逃走。不过不要回家,一直向东去,找到高山攀登上去,或许能让你多看一会儿世间的风景。”
寒蝉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洪水即将到来,宫中即便再富贵,也不如多活片刻来得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