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认定的对错就是对错。而现在的他,必须为多数人认定的对错付出代价。
“我错了,”老金瘫坐在囚车中自言自语:
“呜呼呼~认定我所做的事情为对的人,已经尽数死在了亡灵瘟疫中。在对方影响力的范围内自证对错,无异于白费工夫。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把这些人当人看?
吱吱吱~没错,我没必要把他们当人看,也没必要把自己当人看,哪里是我的容身之处,我便去到哪里,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老金似乎想明白了,一瞬间开怀大笑起来,他的笑是那样得难听,只能让他收获更多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囚车很快来到断桥边,桥上桥下人声鼎沸。处死恶人大势所趋,必要的仪式感能让观者更为痛快,也是收拢人心的必要表演。
“淹死他!”
“淹死他!”
在人们不断的吼叫声中,行刑正式开始。
囚车停驻在断桥边缘,几个军士将囚笼推向桥面之下,坠落的过程和溅起高高的水花大快人心,死亡的过程被拉长和可视化。只要站在江岸,就能视其全程。
“好!”
“这恶贼真该杀!”
“干得漂亮!”
普通民众犹如大仇得报般畅快,战火带来的创伤的确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只要内心得到了慰藉,真相对于多数人就已经不重要了。
冰冷的江水倒灌入老金的身躯,加固的囚笼已不是他能暴力破坏的,然而今天并非他的死期。
拿出黑色记录仪,那是碎镜者的象征,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他,或许呆在另一个空间当中,才是他应有的归宿。
老金将记录仪握在手中,能量的涌动从中流淌开来。厚重的囚笼已将他压入深水,这刚好可以掩人耳目,将他凭空消失的事实完全掩盖。
冷鸦此时正在商业街等待开业,这里的修缮重建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快。商人们无暇管顾行刑现场,恢复自家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黑色记录仪突然发出阵阵能量波动,冷鸦将之取出握在手中,一片摄人心魄的漩涡扩散开来,很快将冷鸦整个人淹没其中。其人也是突然消失在街道之上,周边玩家见怪不怪,不过以为是潜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