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夜班的冷鸦一直安分守已,与这些恶人恶事自然没有交集。只是没想到他因工伤养病不过月余,尽然就被以赶出宿舍为胁,逼迫他再次出工上夜班!
要知道这可是无人稀罕、破到不能再破的夜班宿舍,难道被人打上一个“老实”的标签,就活该把命交给一个死物一般的牢笼吗?
清晨的冷风钻入冷鸦单薄的衣衫,但他却打不出寒战,因为一股憎恨感已经让他的热血上涌。
望了望清晨太阳未升的天际,冷鸦恍然觉得有一阵浓雾弥漫在四周,他似乎想要将自己淹没在雾海之中,从此不要醒来。
但雾气却不会从游戏中弥漫到现实,这是他的心境一时冰冷所致。
望着锈迹斑斑地防盗门,看着上面一个个踹上的肮脏脚印,冷鸦揭下了那一张“催命符”,他明白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
这伙人是昨天上门滋事的,但他并没有报警的打算,周边乡民谁不知道一号楼是黑白通吃。
更重要的是,本来他还心有犹豫,而现在,他已经决定向铁厂正式告别了。
人若不惜命,更不会有谁把他疼惜,因此冷鸦也必须珍视自己。
用过早餐,冷鸦穿过田野来到铁厂周边的乡村之中,他要先在农户之中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工厂经济带来的人流使得村民的思想不再那么封闭,不少人乐于将闲置的房屋对外出租,冷鸦便是抱着寻屋的意向而来的。
乡村间的房屋是一簇一簇地分布在主路的周边,中间隔着树丛与稻田。说是稻田,其实大都荒废,偶有几棵杂乱的果树生长其中,算是有几分生气。
农人们虽居于此,但白天青壮年人大都劳作于周边工厂。冷鸦走了一圈下来,竟然多是些老弱妇孺,难以达成有效的交谈与意向。
冷鸦不得不走向主路旁的支路,去向更远的田野之中。
这条小支路一辆汽车堪堪能够通行,是两个较大村落的连接路,但平常人烟稀少。一条人工开挖的小溪沿路流淌,是过去的引水渠。
走着走着,冷鸦突然发现有一丛翠竹生于路旁小山的一侧。修竹之翠,溪行之欢让他一时间产生回到镜像世界中的错觉。
随着冷鸦的靠近,真的在那丛修竹之中,簇拥